第七章:重要事件:提婆达多的破僧,第2部分,解析(44)
流血恶业
那时佛陀在灵鹫山山脚下经行。提婆达多爬上灵鹫山,推下一块大石说:"我要用这块石头杀沙门乔达摩。"两个山峰相合,接住了那块石头,但有碎片飞溅出来,打伤了佛陀的脚流血。佛陀抬头对提婆达多说:"愚人,你造了大恶业,以杀心让如来流血。"佛陀对比丘们说:"这是提婆达多造的第一个无间业,以杀心让如来流血。"
比丘们听说提婆达多图谋杀害佛陀,就在佛陀住处周围经行,高声念诵经文,以保护佛陀。佛陀听到声音问阿难:"那是什么声音?"阿难说:"比丘们听说提婆达多要杀害您,在您住处周围经行诵经护卫。"佛陀说:"阿难,去告诉他们,佛陀让他们来。"比丘们来后,佛陀说:
"比丘们,没有人能用暴力害死如来,如来只会以自然方式入灭。"
"比丘们,世间有五类导师。是哪五类?一位导师不持戒清净却自称'我持戒清净,我的戒律清净无染'。他的弟子们知道'这位导师不持戒清净却这样自称。如果我们告诉在家人,他会不高兴。如果他不高兴,我们怎么跟他相处?他因为得到衣食住药等供养而有名声,他做什么都会被人知道'。这样的导师需要弟子保护戒律,也期待弟子保护。"
"还有些导师生活方式不清净...说法不清净...解说不清净...知见不清净却自称清净。他的弟子们知道真相,但为了维护供养关系而保护他。这就是世间存在的五类导师。"
"但是比丘们,我持戒清净,如实地说'我持戒清净'。我的弟子不需要保护我的戒律,我也不期待他们保护。我的生活方式清净...说法清净...解说清净...知见清净而且如实地说。我的弟子不需要保护我,我也不期待他们保护。"
派放醉象的故事
那时在王舍城有一头名叫那拉及利的大象,性情凶暴,会杀人。提婆达多进入王舍城,去象舍对象夫说:"我们是王族,可以提拔低位者上位,增加薪资。当沙门乔达摩走这条路时,你们放出那拉及利象到这条路上。"象夫们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佛陀穿好衣服,拿着钵和一群比丘进入王舍城乞食。当佛陀走在那条路上时,象夫们放出那拉及利象。那拉及利象远远看见佛陀,就竖起象鼻,耳朵翘起向佛陀冲过去。
比丘们看到醉象冲来,对佛陀说:"世尊,这头那拉及利象凶暴杀人,正冲向这条路。请世尊回去,请善逝回去。"佛陀说:"来吧,比丘们,不要害怕。没有人能用暴力害死如来,如来只会以自然方式入灭。"比丘们第二次、第三次请求,佛陀还是这样回答。
那时有些人爬到楼上、阁楼上观看。那些没有信仰、没有净信、愚痴的人说:"这位相貌端严的大沙门要被大象伤害了。"那些有信仰、有净信、有智慧的人说:"很快就会看到大象与大象的较量。"
佛陀以慈心护念那拉及利象。那拉及利象被佛陀的慈心感染,放下象鼻走到佛陀面前站住。佛陀用右手抚摸象的额头,用偈颂对它说:
"大象啊,不要攻击圣者,攻击圣者会受苦,
攻击圣者死后不会生到善处。
不要放逸不要自大,放逸者不能生善处,
你应该这样做,才能生到善处。"
那拉及利象用象鼻取了佛陀脚上的尘土撒在自己头上,然后退后离去,一直退到能看见佛陀为止。然后回到象舍自己的位置站好。从此那拉及利象变得温顺了。
那时人们唱诵这首偈颂:
"有人用棒杖和钩子调伏象,
大仙人不用棒杖调伏象。"
人们议论说:"提婆达多太邪恶了,太不幸了,竟然想要伤害如此有大神通力、大威德的沙门乔达摩。"提婆达多的供养和名声衰退了,而佛陀的供养和名声增长了。
请求五事的故事
那时提婆达多失去供养和名声,就带着追随者挨家挨户乞食。人们议论说:"这些释迦族的沙门怎么挨家挨户乞食呢?谁不喜欢美味的食物呢?"比丘们听到后告诉佛陀。佛陀呵责提婆达多后对比丘们说:"我要为比丘制定三人食的规定,基于三个原因:为了制止恶人,为了善比丘安乐住,为了防止恶欲之人依附而分裂僧团,为了怜悯在家人。如有违犯应如法处理。"
然后提婆达多去见迦迦利迦、迦陀摩勒迦的提舍、乔提耶的儿子三弥陀和提婆达多说:"来吧,朋友们,我们去分裂沙门乔达摩的僧团,破坏他的法轮。"迦迦利迦说:"沙门乔达摩有大神通力,我们怎么能分裂他的僧团呢?"提婆达多说:"我们去请求他允许五件事:'世尊,您一直赞叹少欲、知足、减损、乐于出离、精进等。这五件事有助于少欲等德行。请允许比丘:一生住阿兰若,到村里就犯戒;一生乞食,接受供养就犯戒;一生穿粪扫衣,接受居士布就犯戒;一生住树下,进入房舍就犯戒;终身不食鱼肉,吃鱼肉就犯戒。'佛陀一定不会同意这五件事,我们就可以用这五件事来说服大众。"迦迦利迦说:"可以,我们可以用这五件事分裂沙门乔达摩的僧团。因为人们喜欢苦行。"
于是提婆达多带着追随者去见佛陀,顶礼后坐在一边,提出这五个要求。佛陀说:"算了,提婆达多。想住阿兰若的就住,想住村里的就住;想乞食的就乞食,想接受供养的就接受;想穿粪扫衣的就穿,想接受居士布的就接受;我已经允许八个月住树下;允许吃三净肉—未见、未闻、未疑为我而杀的。"
提婆达多想:"佛陀不允许这五件事。"就高兴地起座离去。他带着追随者进入王舍城,用这五件事说服大众:"我们请求沙门乔达摩允许这五件事,他不同意。我们现在遵行这五件事。"
那些没有信仰、没有净信、愚痴的人说:"这些释迦族的沙门苦行,而沙门乔达摩奢侈贪欲。"但那些有信仰、有净信、有智慧的人就批评说:"提婆达多怎么敢图谋分裂僧团,破坏法轮呢?"比丘们听到后告诉佛陀。佛陀问提婆达多是否真的要分裂僧团。提婆达多承认是真的。
佛陀说:"够了,提婆达多。不要分裂僧团。分裂和合的僧团是重大恶业。分裂和合僧团的人会在地狱中受苦一劫。但是使分裂的僧团和合的人会得到殊胜功德,在天界享乐一劫。够了,提婆达多。不要分裂僧团。分裂和合的僧团是重大恶业。"
那时阿难尊者早上穿好衣服,拿着钵入王舍城乞食。提婆达多看见阿难在城中乞食,就走过去对他说:"阿难贤友,从今天起,我要另外举行布萨和僧团羯磨,不与佛陀和比丘僧团一起。"
阿难在城中乞食完后,回去告诉佛陀此事。佛陀感叹说出这个偈颂:
"善人容易行善事,善人难为恶事做,
恶人容易作恶事,圣者难为不善事。"
第二诵分结束。
佛教术语与故事解释
流血恶业 (让如来流血罪)
"流血恶业"在佛教中特指以恶意让佛陀身体流血的重罪。这是五无间罪之一,属于极其严重的恶业。无间罪指造作此罪后会直接堕入无间地狱(阿鼻地狱)的罪行,无有间断地受苦。五无间罪包括:杀父、杀母、杀阿罗汉、出佛身血、破和合僧。
在故事中,提婆达多推石伤佛的行为就是"流血恶业"的具体事例。虽然他没能杀死佛陀,但以杀心让如来流血,已构成无间罪。
故事解析
推石伤佛的故事
这个故事展示了几个重要的佛教观念:
1. 业力不可避免:提婆达多虽然是佛陀的堂弟,但由于恶心所致,仍然造下重罪。
2. 如来不可被杀:故事中两山峰相合保护佛陀,象征佛陀的福德力量。虽然碎片伤到佛脚,但无法真正杀害佛陀。
3. 佛陀对弟子的教导:佛陀告诉比丘们"没有人能用暴力害死如来",强调佛陀只会以自然方式入灭(般涅槃)。
4. 真假导师的区别:佛陀借此机会讲述五类导师,对比自己与需要弟子保护的假导师的区别,强调自己在戒律、生活方式、说法、解说和知见上的清净。
派放醉象的故事
在这个佛教故事中提到的"钩子"是指"象钩",也称为"象刺"。这是传统驯象师用来训练和控制大象的工具。
象钩通常有以下特点:
形状像一个长柄的钩子,一端有尖锐的钩状物
通常由金属制成,安装在长杆上
驯象师用它来引导大象的移动,通常通过轻触大象头部或耳后等敏感部位
在这个故事的上下文中,佛陀与普通驯象师的对比非常重要:普通人需要使用棒杖和象钩这些物理工具来控制大象,而佛陀只用慈悲心就能使凶猛的大象变得温顺。这展示了佛陀的慈悲力量胜过物理强制力,是佛教非暴力和慈悲教义的一个生动例证。
这个故事展示了:
1. 慈悲的力量:佛陀用慈心降服凶暴的醉象那拉及利,展示了慈悲比暴力更强大。
2. 众生皆有佛性:即使是凶暴的象也能被佛陀的慈心感化,暗示所有众生都有向善的潜能。
3. 信仰与智慧的重要性:故事中明确区分了有信仰、有智慧的人和没有信仰、愚痴的人的反应。
4. 业力的教导:佛陀对大象说的偈颂包含了重要的因果教导——攻击圣者会导致痛苦和恶趣。
请求五事的故事
"三人食的规定"是佛教戒律中关于僧人进食方式的一项规定,这条规定与僧人如何接受和食用在村庄或城市中的邀请有关。
三人食规定的内容
这项规定要求:
僧人在接受居士邀请到家中用餐时,必须至少三人同行
单独一人或两人不得接受并前往居士家中应供
例外情况包括生病、旅行途中、缝制袈裟时期等特殊情况
规定的目的
这条戒律设立的原因包括:
避免嫌疑:防止僧人与在家人(特别是异性)单独相处引起的不当嫌疑
维护形象:保持僧团的清净形象和威仪
防止贪着:避免僧人对特定家庭或食物产生依赖和贪着
集体监督:通过集体行动,相互监督,避免违反戒律
历史背景
这条规定源于佛陀时代,当时有僧人单独到居士家中应供,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误解和问题,佛陀因此制定了这条戒律。
这是佛教戒律中体现集体生活和互相监督精神的一个例子,也反映了佛教僧团对维护清净形象的重视。
"允许吃三净肉—未见、未闻、未疑为我而杀的"是佛教中关于僧人饮食规范的一个重要概念。
这句话的意思是:允许食用符合"三净"标准的肉食,即满足以下三个条件的肉:
未见 - 没有亲眼看见动物被杀
未闻 - 没有听到动物被杀时发出的声音
未疑 - 没有怀疑动物是为了提供给自己食用而被杀的
这三条规定都是关于僧人与杀生行为的直接感官联系 - 视觉上没看到、听觉上没听到、心理上没有理由怀疑是为自己而杀。
这一规定源于早期佛教经典,体现了佛陀对于饮食的中道态度。佛陀并没有要求所有僧人必须完全素食,而是通过这种方式平衡了几个方面:
尊重生命,避免直接造成杀生
允许僧人接受信众供养的食物,不增加施主负担
在托钵乞食的传统中保持简单、无所求的态度
实际应用中,这意味着僧人可以食用:
市场上已经售卖的肉类
施主供养的食物中的肉类(只要不是专门为僧人宰杀的)
已经准备好的食物中含有的肉类
这种做法与后来大乘佛教中更严格的素食主义有所不同,反映了早期佛教对于饮食规范的态度。
"住阿兰若"指的是居住在"阿兰若处",这是梵语的音译,意为森林、旷野或远离人群的寂静处所。
在佛教修行传统中,"阿兰若"具有以下特点:
地理特征:
通常位于远离村庄和城镇的地方
可以是森林、山洞、树下或简单的草棚
安静、偏僻、少有人迹
修行意义:
被认为有利于禅修和专注修行
远离世俗干扰和喧嚣
帮助修行者减少欲望和执着
在经典中的地位:
属于头陀行(苦行修行法)之一
佛陀允许但不强制所有僧人都要住阿兰若
在经文中,提婆达多要求所有僧人必须终身住阿兰若(只能住在森林等偏远地方),若进入村庄就算犯戒。而佛陀则采取中道,表示僧人可以根据个人情况选择是住在阿兰若还是靠近村庄的寺院,不必强制一律。
布萨和僧团羯磨是佛教僧团重要的集体仪式和程序:
布萨
"布萨"是梵语的音译,意为"斋戒"或"布萨日"。这是僧团定期(通常在每半月)举行的重要集会,主要内容包括:
诵戒:集体诵读戒律(波罗提木叉)
忏悔:僧人公开忏悔自己所犯的戒律
净化:通过集体诵戒和忏悔来保持僧团的清净
这是维持僧团团结和纯净的关键仪式,所有僧人都应参加。
僧团羯磨
"羯磨"是梵语音译,指僧团的正式集体行动或程序:
授戒羯磨:为新僧人授戒
结界羯磨:确定寺院或修行区域的界限
治罪羯磨:处理违反戒律的情况
行政羯磨:处理僧团各种事务的决策
这些程序需要一定数量的僧人出席并按特定仪式进行才有效。
在故事中,提婆达多对阿难说要单独举行这些仪式,表明他打算分裂僧团,建立独立的修行团体。这就是佛陀所说的"破和合僧"的重罪,是五无间罪之一。
这个故事揭示了:
1. 中道思想:佛陀拒绝提婆达多的五项极端苦行请求,体现了佛教避免极端的中道思想。
2. 僧团和合的重要性:佛陀强调分裂和合僧团是极重的恶业,会导致一劫地狱之苦。
3. 善巧方便:佛陀允许比丘们自由选择修行方式(住阿兰若或村里,乞食或接受供养等),体现了佛教根据个人根器采取不同修行方法的灵活性。
4. 提婆达多的执着:他利用五事来分裂僧团,显示了他的野心和执着,这与佛教的无我精神相违背。
这三个故事共同展示了提婆达多作为佛陀的堂弟和弟子,却因嫉妒和野心而多次企图伤害佛陀、破坏僧团的行为。佛教经典中将这些记载为警示,展示恶业的严重后果,同时彰显佛陀的慈悲、智慧和对佛法的坚定护持。
流血恶业和佛陀故事的简明翻译
流血恶业
当时佛陀在灵鹫山山脚下正在经行(一种专注行走的禅修)。提婆达多爬上灵鹫山,推下一块大石头说:"我要用这块石头杀死沙门乔达摩。"两座山峰奇迹般地合拢,挡住了那块大石头,但还是有一些碎石飞出来,打伤了佛陀的脚,导致流血。佛陀抬头对提婆达多说:"你这个愚蠢的人,你做了非常严重的坏事,因为你想杀我而让如来流血。"佛陀对其他僧人说:"这是提婆达多造的第一个会直接导致地狱的重罪,就是带着杀心让如来流血。"
僧人们听说提婆达多想杀害佛陀,就在佛陀住的地方周围走动经行,大声念经,想保护佛陀。佛陀听到声音后问阿难:"那是什么声音?"阿难回答:"僧人们听说提婆达多要杀您,所以在您住处周围走动念经保护您。"佛陀说:"阿难,去告诉他们过来。"僧人们来了后,佛陀说:
"僧人们,没有人能用暴力杀死如来,如来只会以自然方式入涅槃(或'般涅槃')。"
"僧人们,世界上有五种老师。是哪五种呢?第一种老师自己不遵守戒律,却假装说'我遵守戒律,我的行为很清净'。他的学生们知道'这位老师不遵守戒律却这样说。如果我们告诉外人,他会生气。如果他生气,我们怎么和他相处?他因为得到人们的衣服、食物、住处和药品等供养而出名,人们都关注他的行为'。这样的老师需要学生帮他掩盖过错,也希望学生这样做。"
"还有些老师生活方式不干净...说法不诚实...解释不清楚...见解不正确,却假装自己很完美。他的学生们知道真相,但为了继续得到供养而替他掩盖。这就是世上存在的五种不好的老师。"
"但是僧人们,我真的遵守戒律,我诚实地说'我遵守戒律'。我的学生不需要掩盖我的行为,我也不期望他们这样做。我的生活方式干净...说法诚实...解释清楚...见解正确,而且我诚实地说。我的学生不需要保护我的名声,我也不需要他们这样做。"
放醉象的故事
那时王舍城有一头名叫那拉及利的大象,非常凶猛,会伤人。提婆达多进入王舍城,去象舍对照顾大象的人说:"我们是王族,可以提拔你们到更高的职位,给你们加薪。当沙门乔达摩走这条路时,你们把那拉及利象放到这条路上。"照顾象的人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佛陀穿好衣服,拿着钵和一群僧人进入王舍城化缘。当佛陀走在那条路上时,照顾象的人放出了那拉及利象。那拉及利象远远看见佛陀,就竖起象鼻,耳朵翘起向佛陀冲过去。
僧人们看到醉象冲来,对佛陀说:"世尊,这头那拉及利象很凶猛会杀人,正冲向这里。请世尊回去,请您回去吧。"佛陀说:"来吧,僧人们,不要害怕。没有人能用暴力杀死如来,如来只会以自然方式入涅槃。"僧人们第二次、第三次请求,佛陀还是这样回答。
当时有些人爬到楼上、阁楼上观看。那些不信佛、没有信仰、愚蠢的人说:"这位长相庄严的大沙门要被大象伤害了。"那些有信仰、虔诚、有智慧的人说:"很快就会看到大象与大象的较量。"(这里指佛陀如大象一般伟大)
佛陀用慈爱的心念着那拉及利象。那拉及利象被佛陀的慈爱感动,放下象鼻走到佛陀面前站住。佛陀用右手摸着象的额头,用诗句对它说:
"大象啊,不要攻击圣人,攻击圣人会带来痛苦,
攻击圣人死后不会去好地方。
不要放纵不要骄傲,放纵的人不能去好地方,
你应该这样做,才能去好地方。"
那拉及利象用象鼻取了佛陀脚上的灰尘撒在自己头上,然后退后离去,一直退到能看见佛陀为止。然后回到象舍自己的位置站好。从此那拉及利象变得温顺了。
那时人们唱着这首诗:
"有人用棍子和钩子来驯服象,
大圣人不用棍子就能驯服象。"
人们议论说:"提婆达多太坏了,太可怜了,竟然想要伤害有如此大法力、大威严的沙门乔达摩。"提婆达多的供养和名声减少了,而佛陀的供养和名声增加了。
请求五事的故事
那时提婆达多失去供养和名声,就带着跟随者挨家挨户乞讨食物。人们议论说:"这些释迦族的出家人怎么挨家挨户乞讨呢?谁不喜欢好吃的食物呢?"僧人们听到后告诉佛陀。佛陀责备提婆达多后对僧人们说:"我要为僧人制定'三人一起吃饭'的规定,基于三个原因:为了制止坏人,为了好僧人安心修行,为了防止坏心眼的人依附僧团制造分裂,为了怜悯在家信徒。如有违反应该按规矩处理。"
然后提婆达多去见迦迦利迦、迦陀摩勒迦的提舍、乔提耶的儿子三弥陀说:"来吧,朋友们,我们去分裂沙门乔达摩的僧团,破坏他的教法。"迦迦利迦说:"沙门乔达摩有大法力,我们怎么能分裂他的僧团呢?"提婆达多说:"我们去请求他允许五件事:'世尊,您一直赞美少欲、知足、减少欲望、喜欢出离、精进等。这五件事有助于培养这些品德。请允许僧人:一生只住在森林,到村里就犯戒;一生只乞食,接受供养就犯戒;一生只穿捡来的破布做的衣服,接受信徒布料就犯戒;一生只住在树下,进入房子就犯戒;终身不吃鱼肉,吃鱼肉就犯戒。'佛陀一定不会同意这五件事,我们就可以用这五件事来说服大众我们更严格。"迦迦利迦说:"可以,我们可以用这五件事分裂沙门乔达摩的僧团。因为人们喜欢苦行。"
于是提婆达多带着跟随者去见佛陀,行礼后坐在一边,提出这五个要求。佛陀说:"算了,提婆达多。想住森林的就住,想住村里的就住;想乞食的就乞食,想接受供养的就接受;想穿破布衣的就穿,想接受信徒布料的就接受;我已经允许八个月住树下;允许吃'三净肉'—就是没看到、没听见、没怀疑是为我杀的肉。"
提婆达多想:"佛陀不允许这五件事。"就高兴地起身离去。他带着跟随者进入王舍城,用这五件事说服大众:"我们请求沙门乔达摩允许这五件事,他不同意。我们现在遵守这五件事。"
那些不信佛、没有信仰、愚蠢的人说:"这些释迦族的出家人很苦行,而沙门乔达摩奢侈贪欲。"但那些有信仰、虔诚、有智慧的人就批评说:"提婆达多怎么敢图谋分裂僧团,破坏教法呢?"僧人们听到后告诉佛陀。佛陀问提婆达多是否真的要分裂僧团。提婆达多承认是真的。
佛陀说:"够了,提婆达多。不要分裂僧团。分裂和谐的僧团是严重的恶行。分裂和谐僧团的人会在地狱中受苦一个漫长的时期。但是让分裂的僧团重新和谐的人会得到特殊功德,在天界享乐一个漫长的时期。够了,提婆达多。不要分裂僧团。分裂和谐的僧团是严重的恶行。"
那时阿难尊者早上穿好衣服,拿着钵进入王舍城乞食。提婆达多看见阿难在城中乞食,就走过去对他说:"阿难朋友,从今天起,我要单独举行布萨(诵戒)和僧团活动,不与佛陀和僧团一起。"
阿难在城中乞食完后,回去告诉佛陀此事。佛陀感叹说出这个诗句:
"好人容易做好事,好人难做坏事,
坏人容易做坏事,圣人难做不好的事。"
第二部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