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自性相品第五

那时,胜义生菩萨对佛说:"世尊,我曾独自在安静的地方,心里这样思考:'世尊以无数种方式,曾经说过五蕴的自相、生相、灭相,以及如何永远断除和全面了知。不仅五蕴如此,十二处、十二因缘、四食也是如此。以无数种方式曾经说过四圣谛的自相,以及如何全面了知、永远断除、证悟、修习。以无数种方式曾经说过十八界的自相、各种界的性质、非单一界的性质,以及如何永远断除和全面了知。以无数种方式曾经说过四念处的自相、能对治的和所对治的,以及如何修习、未生起的使之生起、已生起的使之坚固不忘、加倍修习使之增长广大。不仅四念处如此,四正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也是如此。以无数种方式曾经说过八正道的自相、能对治的和所对治的,以及如何修习、未生起的使之生起、已生起的使之坚固不忘、加倍修习使之增长广大。世尊又说,一切法都没有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就是涅槃。'不知道世尊依据什么隐秘含义说'一切法都没有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就是涅槃'?我现在请问如来这个道理,希望如来慈悲解释说'一切法都没有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就是涅槃'的隐秘含义。"

这时,世尊对胜义生菩萨说:"很好!很好!胜义生,你的思考非常有道理。很好!很好!善男子,你现在能够请问如来这样深奥的道理。你现在是为了利益安乐无数众生,怜悯世间和天人、阿修罗等,为了让他们获得利益安乐才提出这个问题。你应该仔细听!我将为你解释所说的'一切法都没有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就是涅槃'的隐秘含义。

"胜义生,你应该知道我依据三种无自性性,以隐秘含义说一切法都没有自性,即相无自性性、生无自性性、胜义无自性性。

"善男子,什么是诸法的相无自性性?就是诸法遍计所执的相。为什么?因为这是由假名安立的相,不是由自相安立的相,所以称为相无自性性。

"什么是诸法的生无自性性?就是诸法依他起的相。为什么?因为这是依靠其他因缘的力量而有,不是自然而有,所以称为生无自性性。

"什么是诸法的胜义无自性性?因为诸法有生无自性性,所以说没有自性,缘生法也称为胜义无自性性。为什么?对于诸法中清净的所缘境界,我把它显示为胜义无自性性。依他起相不是清净的所缘境界,所以也称为"胜义无自性性。另外,诸法的圆成实相也叫胜义无自性性。为什么?一切法的无我性叫做胜义,也可以叫做无自性性,因为这是一切法的胜义谛,是由无自性性所显示的,所以叫做胜义无自性性。

"善男子,就像空中的花朵,相无自性性也应该这样理解。就像幻象,生无自性性也应该这样理解,一部分胜义无自性性也应该这样理解。就像虚空,只是由于没有颜色而显现,遍布一切处;一部分胜义无自性性也应该这样理解,因为是由法无我性所显示,遍布一切处。

"善男子,我依据这三种无自性性,以隐秘含义说一切法都没有自性。胜义生你要知道,我依据相无自性性,以隐秘含义说一切法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为什么?如果法的自相根本不存在,就没有生;如果没有生,就没有灭;如果不生不灭,就本来寂静;如果本来寂静,就自性涅槃。其中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让它再进入涅槃的部分,所以我依据相无自性性,以隐秘含义说一切法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善男子,我也依据法无我性所显示的胜义无自性性,以隐秘含义说一切法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为什么?法无我性所显示的胜义无自性性,在任何时候,法的本性都安住于无为,与一切杂染不相应;在任何时候,法的本性都安住,所以是无为,因为是无为所以不生不灭,与一切杂染不相应,所以本来寂静、自性涅槃。因此我依据法无我性所显示的胜义无自性性,以隐秘含义说一切法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

"再者,胜义生,我建立三种无自性性,并不是因为有情界中的众生单独观察遍计所执自性作为自性,也不是因为他们单独观察依他起自性和圆成实自性作为自性;而是因为众生在依他起自性和圆成实自性上增加了遍计所执自性,所以我建立三种无自性性。由于遍计所执自性的相,那些众生对依他起自性和圆成实自性随意言说,如何随意言说,就如何因言说熏习心、因言说随觉、因言说随眠,而在依他起自性和圆成实自性中执著遍计所执自性相。如何执著,就如何在依他起自性和圆成实自性上执著遍计所执自性,由此因缘产生未来世的依他起自性。因为这个原因,或者被烦恼杂染所染污,或者被业杂染所染污,或者被生杂染所染污,在生死中长时间奔驰、长时间流转没有休息,或者在地狱、或者在畜生、或者在饿鬼、或者在天上、或者在阿修罗、或者在人间受各种苦恼。

"再者,胜义生,如果有些众生从本来就没有种下善根,没有清净障碍,没有成熟相续,没有多修胜解,没有积累福德和智慧两种资粮,我为了他们,依据生无自性性宣说诸法。他们听了之后,能够对一切缘生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了解其无常无恒,是不安稳变坏的法,于是对一切行为心生恐惧深感厌倦,心生恐惧深感厌倦后就能阻止各种恶行,能不造作恶法,能勤修善法;因为修习善因,所以没种的善根能种下,没清净的障碍能清净,没成熟的相续能成熟,因此多修胜解,也多积累福德和智慧两种资粮。虽然他们这样种下善根,乃至积累福德和智慧两种资粮;但对于生无自性性,还不能如实了知相无自性性和两种胜义无自性性,对一切行为还不能正确厌离,还不能正确离欲,还不能正确解脱,还不能全面解脱烦恼杂染,还不能全面解脱诸业杂染,还不能全面解脱诸生杂染。如来为他们进一步说法要,即相无自性性和胜义无自性性,为了让他们能对一切行为正确厌离,正确离欲,正确解脱,超越一切烦恼杂染,超越一切业杂染,超越一切生杂染。他们听了这样的说法后,对于生无自性性能正确信解相无自性性和胜义无自性性,进行分析思考,如实通达,对依他起自性能不执著遍计所执自性相;由于言说不熏习智慧、由于言说不随觉智慧、由于言说离随眠智慧,能灭除依他起相,在现世中依靠智慧的力量,能永远断灭未来世的因,因此对一切行为能正确厌离,能正确离欲,能正确解脱,能全面解脱烦恼、业、生三种杂染。

"再者,胜义生,声闻乘种性的众生,也是通过这个道路、这个行迹,证得无上安稳涅槃;独觉乘种性的众生,如来乘种性的众生,也是通过这个道路、这个行迹,证得无上安稳涅槃。一切声闻、独觉、菩萨,都共同使用这一个美妙清净的道路,都同样达到这一个究竟清净,没有第二条路。我依据这个道理,以隐秘含义说只有一乘,并不是说在所有众生界中没有各种不同的众生种性——或钝根性、或中根性、或利根性的众生差别。善男子,如果是一向趋向寂静的声闻种性补特伽罗(指个人),即使诸佛设置各种勇猛加行方便来教化引导,最终也不能让他们坐到菩提道场证得无上正等正觉。为什么?因为他们本来就只有下劣的种性,一向慈悲心薄弱,一向害怕众多苦难。因为他们一向慈悲心薄弱,所以一向放弃利益众生的事;因为他们一向害怕众多苦难,所以一向放弃发起各种修行。我绝不会说一向放弃利益众生事的人、一向放弃发起各种修行的人能坐到菩提道场获得无上正等正觉,所以称他们为一向趋向寂静的声闻。如果是回向菩提的声闻种性补特伽罗,我也用另一种方式称他们为菩萨。为什么?因为他们已经解脱烦恼障碍,如果蒙受诸佛等的觉悟,对于所知障碍他们的心也可能得到解脱;因为他们最初为了自己的利益修行加行脱离烦恼障碍,所以如来安立他们为声闻种性。

"再者,胜义生,在我善说善制的法律中,在最极清净意乐所说的善教法中,可以看到各种众生的理解有种种差别。善男子,如来只是依据这三种无自性性,以深奥隐秘的意思,在不了义的经典中以隐晦的方式说法要,即一切法都无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在这种经典中,如果有些众生已经种下上品善根,已经清净诸障,已经成熟相续,已经多修胜解,已经能积集上品福德、智慧资粮。他们如果听闻这样的法,就能如实理解我甚深隐秘意思的言说,对这样的法深深生起信解,对这样的义理用无颠倒的智慧如实通达;因为善于修习这种通达,所以能迅速证得最极究竟,也能对我深深生起净信,知道这是如来应正等觉对一切法的正确觉悟。

如果有众生已经种下了上等的善根，已经清除了各种障碍，心性已经成熟，已经修习了很多正确的见解，但还没有积累足够的福德和智慧资粮，他们性格纯朴诚实。这类诚实的人，虽然没有能力分辨对错，但也不会固执己见。如果他们听到这样的佛法，对于我深奥隐秘的言论，虽然没有能力真正理解，但能对这个法产生信仰，生起清净的信心，相信这部经典是佛陀所说的，是非常深奥的、与空性相应的，难以看见难以领悟，不是用思维能够理解的，不是普通思维所能达到的境界，只有细心审察的智者才能理解。对于这部经典所说的意义，他们会谦虚地说："诸佛的菩提是最深奥的！诸法的本性也是最深奥的！只有佛才能真正理解，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诸佛为不同根性的众生讲述正法！诸佛的智慧无边无际，我们的智慧就像牛蹄印那么小。"

虽然他们能够恭敬地为他人宣说这部经典、抄写保护、阅读流通、虔诚供养、诵读温习，但还不能真正付诸实践修行，所以对我深奥的密意所说的话语不能完全通达。因为这个缘故，这些众生也能增长福德和智慧两种资粮，对于那些还未成熟的人也能帮助他们成熟。

如果有众生还没有积累上等的福德和智慧资粮，性格不诚实，不属于质直的类型，虽然有能力分辨对错，但却固执己见。他们听到这样的法后，对我深奥的密意言说不能如实理解，虽然对这样的法生起信解，但却对文字表面的意思执著，认为一切法一定都没有自性、一定不生不灭、一定本来寂静、一定自性涅槃。因此，他们对一切法产生了"无"的见解和"无相"的见解。因为有了这些见解，否定一切相都是无相，否定了遍计所执相、依他起相和圆成实相这三种相。

为什么呢？因为有依他起相和圆成实相，遍计所执相才能建立。如果认为依他起相和圆成实相都是无相，那么也就否定了遍计所执相，所以说他们否定了三种相。虽然他们对我的佛法产生了法的认识，但对于真实义理却产生了错误的认识。因为对佛法有认识，所以能增长福德；但因为对非义执著，所以失去了智慧。因为失去智慧，所以失去了广大无量的善法。

还有一些众生从他人那里听说，认为法就是法、非义就是义，如果随从他们的见解，他们就对法产生法的认识，对非义产生义的认识，执著法为法、非义为义。因此，应当知道他们和前面的人一样失去善法。如果有众生不随从他们的见解，从他们那里突然听到"一切诸法都无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就会生起恐怖，生恐怖后就说："这不是佛说的，是魔说的。"这样理解后，就会诽谤毁谤这部经典，因此获得大的衰损，触犯大的业障。因此，我说如果对一切相都认为是无相，把非义当作义来宣说，这就是造作广大业障的方便，因为会陷害无量众生，使他们获得大业障。

善男子，如果有众生还没有种下善根，还没有清净障碍，心性还没有成熟，没有多少正确见解，没有积累福德和智慧资粮，性格不诚实，不属于质直的类型，虽然有能力分辨对错，但总是固执己见。他们听到这样的法后，不能如实理解我深奥的密意言说，对这个法也不生起信解，反而对这个法认为是非法，对这个义理认为是非义，执著这个法为非法，执著这个义理为非义，说道："这不是佛说的，是魔说的。"这样理解后，就诽谤毁谤这部经典，认为是虚假的，用无数种方式毁灭摧毁这部经典，对那些相信这部经典的人产生敌人的想法。他们本来就被业障所障碍，因为这个缘故又被这样的业障所障碍，这样的业障一开始就很难消除，甚至要经过百千俱胝那由他劫都无法解脱。善男子，在我善说善制的法律中，最极清净意乐所说的善教法中，有这样这些不同类型的众生，有着各种不同的理解。

这时，世尊为了重申这个意义，说了偈颂：

"一切诸法都没有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

诸法的自性本来就是涅槃，谁有智慧说没有密意？

相无自性、生无自性、胜义无自性，这些我都已经显示，

如果不知道佛的这个密意，就会失坏正道不能前进。

依靠清净道而得清净的人，只依这一个没有第二个，

所以在其中立一乘，不是说众生的本性没有差别。

在众生界中无量的生命，只度一个自己趋向寂灭；

以大悲勇猛证得涅槃，不舍众生是很难得到的！

微妙难思的无漏境界，在其中解脱都是平等没有差别，

一切意义圆满离开迷惑痛苦，有两种不同说法就是常乐。"

这时，胜义生菩萨又对佛说："世尊，诸佛如来的密意言语真是稀有奇特，乃至微妙最微妙、甚深最甚深、难通达最难通达！像我现在理解世尊所说的意思是这样的：在分别所行的遍计所执相所依的行相中，假名安立为色蕴的自性相或差别相，假名安立为色蕴的生、色蕴的灭及色蕴的永断遍知的自性相或差别相，这就叫做遍计所执相，世尊依此建立诸法相无自性性。就是分别所行的遍计所执相所依的行相，这就叫做依他起相，世尊依此建立诸法生无自性性，以及一分胜义无自性性。

像我现在理解世尊所说的意思是这样的：就在这分别所行的遍计所执相所依的行相中，因为遍计所执相不是真实的缘故，这个自性无自性性、法无我真如、清净所缘就叫做圆成实相，世尊依此建立一分胜义无自性性。就像对色蕴的解释，对其他蕴也都应该这样广泛解释；就像对诸蕴的解释，对十二处的每一处也都应该这样广泛解释，对十二缘起的每一支也都应该这样广泛解释，对四种食的每一种也都应该这样广泛解释，对六界、十八界的每一界也都应该这样广泛解释。

像我现在理解世尊所说的意思是这样的：在分别所行的遍计所执相所依的行相中，假名安立为苦谛、苦谛遍知的自性相或差别相，这就叫做遍计所执相，世尊依此建立诸法相无自性性。就是分别所行的遍计所执相所依的行相，这就叫做依他起相，世尊依此建立诸法生无自性性，以及一分胜义无自性性。像我现在理解世尊所说的意思是这样的：就在这分别所行的遍计所执相所依的行相中，因为遍计所执相不是真实的缘故，这个自性无自性性、法无我真如、清净所缘就叫做圆成实相，世尊依此建立一分胜义无自性性。就像对苦谛的解释，对其他圣谛也都应该这样广泛解释；就像对圣谛的解释，对各种念住、正断、神足、根、力、觉支、道支，每一个也都应该这样广泛解释。

像我现在理解世尊所说的意思是这样的：在分别所行的遍计所执相所依的行相中，假名安立为正定及为正定能治所治、若正修未生令生、生已坚住不忘、倍修增长广大的自性相或差别相，这就叫做遍计所执相，世尊依此建立诸法相无自性性。就是分别所行的遍计所执相所依的行相，这就叫做依他起相，世尊依此建立诸法生无自性性，以及一分胜义无自性性。像我现在理解世尊所说的意思是这样的：就在这分别所行的遍计所执相所依的行相中，因为遍计所执相不是真实的缘故，这个自性无自性性、法无我真如、清净所缘就叫做圆成实相，世尊依此建立诸法一分胜义无自性性。

世尊，就像毗湿缚药，在一切散药、仙药方中都应该加入；同样，世尊依据这'诸法都无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无自性性'的了义教法，也应该遍及一切不了义经。世尊，就像绘画的底色，遍及一切彩画都是同一味，不管是青色、黄色、红色还是白色，都能显现出彩画的内容；同样，世尊依据这'诸法都无自性'等等直到'自性涅槃无自性性'的了义教法，遍及一切不了义经都是同一味，并能显发那些经中未了义的内容。世尊，就像一切成熟的珍馐美食，放入熟酥就会产生更美味；同样，世尊依据这'诸法都无自性'等等直到'自性涅槃无自性性'的了义教法，放入一切不了义经中就会产生殊胜的欢喜。世尊，就像虚空，遍及一切处都是同一味，不妨碍一切事业的进行；同样，世尊依据这'诸法都无自性'等等直到'自性涅槃无自性性'的了义教法，遍及一切不了义经都是同一味，不妨碍一切声闻、独觉及大众所修的事业。"

说完这些话后，这时世尊称赞胜义生菩萨说："善哉！善哉！善男子，你现在能够很好地理解如来所说甚深密意的含义，而且对这个意义很好地作了比喻，就是用世间的毗湿缚药、彩画底色、熟酥、虚空来比喻。胜义生，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的解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应该这样受持。"

这时，胜义生菩萨又对佛说："世尊，最初在波罗奈鹿野苑中，只为发心修学声闻乘的人，以四圣谛相转动法轮，虽然这非常稀有奇特，一切世间的天人等从来没有能如法转动的，但在那时所转的法轮，是有上的有容的，是未了义的，是诸多争论的根源。

世尊，在第二时期中，只为发心修学大乘的人，依据'一切法都无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以隐密相转动法轮，虽然更加稀有奇特，但在那时所转的法轮，也是有上有容的，仍是未了义的，是诸多争论的根源。

世尊，在现在第三时期中，为所有发心修学各种乘的人，依据'一切法都无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无自性性'，以显了相转动法轮，这是第一稀有最为奇特，现在世尊所转的法轮，是无上无容的，是真正了义的，不是诸多争论的根源。

世尊，如果有善男子或善女人，对于如来依'一切法都无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所说的甚深了义教法，听了之后生起信解，抄写保护，供养流通，受持诵读，修习思维，以其修行相发起加行，会产生多少福德？"

说完这些话后，这时世尊告诉胜义生菩萨说："胜义生，这些善男子或善女人，他们所生的福德无量无数难以比喻。我现在为你略说一点：就像指甲上的土比大地的土，百分之一都不及，千分之一都不及，百千分之一都不及，数、算、计、喻、邬波尼杀昙分都不及；或者像牛蹄印中的水比四大海的水，百分之一都不及，乃至邬波尼杀昙分都不及。同样，对于那些不了义经听了之后生起信解，乃至以其修行相发起加行所获得的功德；比起对这所说的了义经教，听了之后生起信解所积累的功德，乃至以其修行相发起加行所积累的功德，百分之一都不及，乃至邬波尼杀昙分都不及。"

说完这些话后，这时胜义生菩萨又对佛说："世尊，这部解深密法门应该叫什么名字？我应该怎样奉持？"

佛告诉胜义生菩萨说："善男子，这叫做胜义了义之教。对于这个胜义了义之教，你应该这样奉持。"

当说这个胜义了义之教时，在大会中，有六十万众生发起无上正等正觉的心。三十万声闻远离尘垢，在诸法中得到法眼清净。十五万声闻永尽诸漏，心得解脱。七万五千菩萨得到无生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