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部3相应12经/五位国王经(憍萨罗相应/有偈篇/祇夜)

有个时候，以波斯匿王为首的五位国王正在讨论一个问题：「什么欲望是最让人贪爱不舍、恋恋不忘，排名第一的欲望呢？」

五位国王有各自的说法，其中有位国王说：「眼睛看见的事物，比如看见黄金珠宝，看见国色天香的女子，看见等等的事物就是最让人陶醉，最让人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有一位国王说：「耳朵听到的声音，比如听到美妙的琴声，听到鸟儿清脆的叫声，听到等等的声音就是最让人陶醉，最让人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某一位国王说：「鼻子闻到的气味，比如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闻到清香四溢的酒香，闻到等等的气味就是最让人陶醉，最让人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某一位国王说：「舌头尝到的味道，比如尝到甘脆爽口的酥饼，尝到唇齿留香的佳肴，尝到等等的味道就是最让人陶醉，最让人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某一位国王说：「身体触摸到事物产生的触觉，比如摸到绒毛，摸到柔嫩肌肤，摸到事物后产生的等等触觉就是最让人陶醉，最让人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五位国王互相辩论，想要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可是争论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一个结果，于是波斯匿王就对这些国王说：“诸位大王，我们现在争论了这么久，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不如一同去请教世尊吧，请世尊为我们排除内心的疑惑吧。”

“波斯匿王，也只有这样办了，我们一同前去拜见世尊吧。”这些国王都异口同声的回答波斯匿王。

那时，以波斯匿王为首的五位国王就一同来到佛陀的住所，他们顶礼佛陀后，在一旁坐好，波斯匿王对佛陀说：“世尊，我们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世尊，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在争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什么欲望是最让人贪爱不舍、恋恋不忘，排名第一的欲望呢？」我们之间有不同的说法，有的人说：眼睛看见的事物是最让人陶醉，最让人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有的人说：耳朵听到的声音是最让人陶醉，最让人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有的人说：鼻子闻到的气味最让人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有的人说：舌头尝到的味道是最让人陶醉，最让人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有的人说：身体触摸到事物产生的触觉是最让人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世尊，我们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谁都无法说服谁，世尊，到底什么欲望才是最让人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呢？请您为我们解除疑惑。”

佛陀说：“大王，如来认为：「世间人内心所想的，他们内心最喜欢，最贪爱的事物，就是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是什么意思呢？

大王，眼睛看见同样的事物，比如看见黄金珠宝，看见闭月羞花的女子，看见等等的事物，对于某一些人来说，他们看见后会认为很合自己的意，他们认为看见的这些事物是最吸引他们，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的事物，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他们看见这些事物后，不会认为这些事物能够吸引他们，不会认为这些事物完全合他们自己的意，不会认为这些事物是最吸引他们，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的事物。大王，那些对眼睛看见的事物开心喜悦、非常满意的人，当他们被眼睛看见的事物吸引后，不会再被其他的事物所吸引，不会再去贪求其他任何的事物，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当前这个吸引他们，让他们陶醉、贪爱不舍的事物就是他们内心中排行第一的欲望，这些事物对于他们来说胜过其他任何的事物，所以如来说世间人内心所想的，内心最喜欢，最贪爱的事物就是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大王，耳朵听到同样的声音，比如听到美妙的琴声，听到鸟儿清脆的叫声，听到等等的声音，对于某一些人来说，他们听到后会认为很合自己的意，他们认为听到的这些声音是最吸引他们，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的事物，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他们听到这些声音后，不会认为这些声音能够吸引他们，不会认为这些声音完全合他们自己的意，不会认为这些声音是最吸引他们，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的事物。大王，那些对耳朵听到的声音开心喜悦、非常满意的人，当他们被耳朵听到的声音吸引后，不会再被其他的事物所吸引，不会再去贪求其他任何的事物，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当前这个吸引他们，让他们陶醉、贪爱不舍的声音就是他们内心中排行第一的欲望，这些声音对于他们来说胜过其他任何的事物，所以如来说世间人内心所想的，内心最喜欢，最贪爱的事物就是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大王，鼻子闻到同样的气味，比如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闻到清香四溢的酒香，闻到等等的气味，对于某一些人来说，他们闻到后会认为很合自己的意，他们认为闻到的这些气味是最吸引他们，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的事物，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他们闻到这些气味后，不会认为这些气味能够吸引他们，不会认为这些气味完全合他们自己的意，不会认为这些气味是最吸引他们，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的事物。大王，那些对鼻子闻到的气味开心喜悦、非常满意的人，当他们被鼻子闻到的气味吸引后，不会再被其他的事物所吸引，不会再去贪求其他任何的事物，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当前这个吸引他们，让他们陶醉、贪爱不舍的气味就是他们内心中排行第一的欲望，这些气味对于他们来说胜过其他任何的事物，所以如来说世间人内心所想的，内心最喜欢，最贪爱的事物就是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大王，舌头尝到同样的味道，比如尝到甘脆爽口的酥饼，尝到唇齿留香的佳肴，尝到等等的味道，对于某一些人来说，他们尝到后会认为很合自己的意，他们认为尝到的这些味道是最吸引他们，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的事物，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他们尝到这些味道后，不会认为这些味道能够吸引他们，不会认为这些味道完全合他们自己的意，不会认为这些味道是最吸引他们，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的事物。大王，那些对舌头尝到的味道开心喜悦、非常满意的人，当他们被舌头尝到的味道吸引后，不会再被其他的事物所吸引，不会再去贪求其他任何的事物，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当前这个吸引他们，让他们陶醉、贪爱不舍的味道就是他们内心中排行第一的欲望，这些味道对于他们来说胜过其他任何的事物，所以如来说世间人内心所想的，内心最喜欢，最贪爱的事物就是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大王，身体触摸到事物产生同样的触觉，比如摸到绒毛，摸到柔嫩肌肤，摸到事物产生的等等触觉，对于某一些人来说，他们触摸到后会认为很合自己的意，他们认为触摸到的这些触觉是最吸引他们，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的事物，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他们触摸到这些触觉后，不会认为这些触觉能够吸引他们，不会认为这些触觉完全合他们自己的意，不会认为这些触摸到的触觉是最吸引他们，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的事物。大王，那些对身体触摸到事物产生的触觉开心喜悦、非常满意的人，当他们被身体触摸到的触觉吸引后，不会再被其他的事物所吸引，不会再去贪求其他任何的事物，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当前这个吸引他们，让他们陶醉、贪爱不舍的触觉就是他们内心中排行第一的欲望，这些触觉对于他们来说胜过其他任何的事物，所以如来说世间人内心所想的，内心最喜欢，最贪爱的事物就是最让他们陶醉，最让他们贪爱不舍，排名第一的欲望。”

当时，有位叫栴檀额利迦的在家修行居士坐在众人中听佛陀说法。那时，栴檀额利迦居士听完佛陀说法后，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将上衣整理好放在肩膀的一边，向佛陀合掌鞠躬，他对佛陀和在座听法的人说：“世尊，诸位在座的大德们，您们现在心中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就在您们心中想想我现在的样子吧，您们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只想我现在的形貌和样子，就不会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佛陀对栴檀额利迦居士说：“栴檀额利迦，你正在宣说如来的正法。”

在座听法的很多人疑惑的问佛陀：“世尊，栴檀额利迦居士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世尊，为什么您说他正在宣说您的正法呢？我们都弄不懂他在说什么哦！请世尊您为我们解除疑惑。”

佛陀说：“栴檀额利迦刚才所说言语的意思是，想让你们不要再继续纠缠「什么欲望才是世间排名第一的欲望？」这个问题，他是想让你们不要再在内心中生起问这个问题的念想，是想让你们不要再在内心中生起求取这个问题答案的念想，这样你们就从问这个问题，寻找这个问题答案的烦恼中解脱了出来，你们内心生起问问题、寻求解答的念想，就是掉进了烦恼的陷阱，栴檀额利迦是想让你们从问这个问题、寻求这个问题解答的烦恼陷阱中跳出来，他让你们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只在内心中想他的形貌和样子，就是想让你们不要在内心中再次生起问这个问题、寻求这个问题解答的念想，你们问问题、寻求解答的念想不再内心中生起了，这个问问题、寻求解答的烦恼也就除灭、消失不见了，当然他让你们内心中只想他形貌样子的做法，也是让你们生起烦恼，不过这个烦恼比你们问问题、寻找答案的烦恼要小很多，他不过是用小烦恼来替换掉你们的大烦恼。内心不生起、不挂念和执着任何的念想，烦恼和痛苦就无法束缚捆绑你们，就无法侵害烦扰您们。”

栴檀额利迦居士此时赞叹佛陀说到：“如来如同清净芬芳的红莲花，会在早晨盛开芳香四溢；如来是放出光明的圣者，如同光芒四射的太阳那样在空中照亮世间万物。”

这时，栴檀额利迦居士说偈言：

「芳香赤莲华，晨开香不去。

  见鸯耆罗光，映空如太阳。」

那时，五位在座听法的国王，他们将自己身上穿的华贵衣服脱下来供养给栴檀额利迦居士，栴檀额利迦居士又将五位国王的衣服都供养给了佛陀。

巴利语原版经文

SN.3.12/(2). Pañcarājasuttaṃ

　　 123. Sāvatthinidānaṃ Tena kho pana samayena pañcannaṃ rājūnaṃ pasenadipamukhānaṃ pañcahi kāmaguṇehi samappitānaṃ samaṅgībhūtānaṃ paricārayamānānaṃ ayamantarākathā udapādi – “kiṃ nu kho kāmānaṃ aggan”ti? Tatrekacce evamāhaṃsu– “rūpā kāmānaṃ aggan”ti. Ekacce evamāhaṃsu “saddā kāmānaṃ aggan”ti. Ekacce evamāhaṃsu– “gandhā kāmānaṃ aggan”ti. Ekacce evamāhaṃsu– “rasā kāmānaṃ aggan”ti. Ekacce evamāhaṃsu “phoṭṭhabbā kāmānaṃ aggan”ti. Yato kho te rājāno nāsakkhiṃsu aññamaññaṃ saññāpetuṃ.

　　 Atha kho rājā pasenadi kosalo te rājāno etadavoca– “āyāma, mārisā,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ssāma;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etamatthaṃ paṭipucchissāma. Yathā no bhagavā byākarissati tathā naṃ dhāressāmā”ti. “Evaṃ, mārisā”ti kho te rājāno rañño pasenadissa kosalassa paccassosuṃ.

　　 Atha kho te pañca rājāno pasenadipamukhā yena bhagavā tenupasaṅkamiṃsu; upasaṅkamitvā bhagavantaṃ abhivādetvā ekamantaṃ nisīdiṃsu. Ekamantaṃ nisinno kho rājā pasenadi kosalo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idha, bhante, amhākaṃ pañcannaṃ rājūnaṃ pañcahi kāmaguṇehi samappitānaṃ samaṅgībhūtānaṃ paricārayamānānaṃ ayamantarākathā udapādi– ‘kiṃ nu kho kāmānaṃ aggan’ti? Ekacce evamāhaṃsu– ‘rūpā kāmānaṃ aggan’ti. Ekacce evamāhaṃsu – ‘saddā kāmānaṃ aggan’ti. Ekacce evamāhaṃsu– ‘gandhā kāmānaṃ aggan’ti. Ekacce evamāhaṃsu– ‘rasā kāmānaṃ aggan’ti. Ekacce evamāhaṃsu– ‘phoṭṭhabbā kāmānaṃ aggan’ti. Kiṃ nu kho, bhante, kāmānaṃ aggan”ti?

　　 “Manāpapariyantaṃ khvāhaṃ, mahārāja, pañcasu kāmaguṇesu agganti vadāmi. Teva, mahārāja, rūpā ekaccassa manāpā honti, teva rūpā ekaccassa amanāpā honti. Yehi ca yo rūpehi attamano hoti paripuṇṇasaṅkappo, so tehi rūpehi aññaṃ rūpaṃ uttaritaraṃ vā paṇītataraṃ vā na pattheti. Te tassa rūpā paramā honti. Te tassa rūpā anuttarā honti.

　　 “Teva mahārāja, saddā ekaccassa manāpā honti, teva saddā ekaccassa amanāpā honti. Yehi ca yo saddehi attamano hoti paripuṇṇasaṅkappo, so tehi saddehi aññaṃ saddaṃ uttaritaraṃ vā paṇītataraṃ vā na pattheti. Te tassa saddā paramā honti. Te tassa saddā anuttarā honti.

　　 “Teva, mahārāja, gandhā ekaccassa manāpā honti, teva gandhā ekaccassa amanāpā honti. Yehi ca yo gandhehi attamano hoti paripuṇṇasaṅkappo, so tehi gandhehi aññaṃ gandhaṃ uttaritaraṃ vā paṇītataraṃ vā na pattheti. Te tassa gandhā paramā honti. Te tassa gandhā anuttarā honti.

　　 “Teva, mahārāja, rasā ekaccassa manāpā honti, teva rasā ekaccassa amanāpā honti. Yehi ca yo rasehi attamano hoti paripuṇṇasaṅkappo, so tehi rasehi aññaṃ rasaṃ uttaritaraṃ vā paṇītataraṃ vā na pattheti. Te tassa rasā paramā honti. Te tassa rasā anuttarā honti.

　　 “Teva, mahārāja, phoṭṭhabbā ekaccassa manāpā honti, teva phoṭṭhabbā ekaccassa amanāpā honti. Yehi ca yo phoṭṭhabbehi attamano hoti paripuṇṇasaṅkappo, so tehi phoṭṭhabbehi aññaṃ phoṭṭhabbaṃ uttaritaraṃ vā paṇītataraṃ vā na pattheti. Te tassa phoṭṭhabbā paramā honti. Te tassa phoṭṭhabbā anuttarā hontī”ti.

　　 Tena kho pana samayena candanaṅgaliko upāsako tassaṃ parisāyaṃ nisinno hoti. Atha kho candanaṅgaliko upāsako uṭṭhāyāsanā ekaṃsaṃ uttarāsaṅgaṃ karitvā yena bhagavā tenañjaliṃ paṇāmetvā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paṭibhāti maṃ bhagavā, paṭibhāti maṃ sugatā”ti. “Paṭibhātu taṃ candanaṅgalikā”ti bhagavā avoca.

　　 Atha kho candanaṅgaliko upāsako bhagavato sammukhā tadanurūpāya gāthāya abhitthavi–

　　 “Padumaṃ yathā kokanadaṃ sugandhaṃ, pāto siyā phullamavītagandhaṃ.

　　 Aṅgīrasaṃ passa virocamānaṃ, tapantamādiccamivantalikkhe”ti.

　　 Atha kho te pañca rājāno candanaṅgalikaṃ upāsakaṃ pañcahi uttarāsaṅgehi acchādesuṃ. Atha kho candanaṅgaliko upāsako tehi pañcahi uttarāsaṅgehi bhagavantaṃ acchādesī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