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部8相应5经/善说经(婆耆舍相应/有偈篇/祇夜)

有个时候，佛陀住在舍卫城的祇树林给孤独园，有一天，佛陀对众多的出家人说：“比丘们（比丘解释：受持具足戒的男出家人；具足戒解释：受持如来制定的所有戒律，比丘受持二百五十戒），满足四种条件的言语就是善语，说善语的修行者不会有过失，不会造下罪业，不会被其他人非难、指责、谴责。要满足那四种条件呢？这四种条件就是：第一，说宽慰、温和，引导众生的行为、言语、念想向善的言语，不说粗暴、恶毒，引导众生的行为、言语、念想向恶的言语（众生解释，见第三百八十八章）；

第二，对众生说善法、正法、解脱法，不说恶法、邪法、束缚法；

第三，说众生喜欢，令他们开心、快乐、高兴的言语，不说众生不喜欢，令他们悲伤、厌恶、愤怒的言语。

第四，对众生说真实的言语，不说虚假的言语。

比丘们，同时满足这四种条件的言语，就是善语。说满足这四种条件的善语就不会有过失，就不会造下罪业，就不会被其他人非难、指责、谴责。”

佛陀说完满足善语的四个条件后，紧接着说：“修行者说的善语首先要满足：说宽慰、温和，引导众生的行为、言语、念想向善的言语，不说粗暴、恶毒，引导众生的行为、言语、念想向恶的言语，这是最重要的，重要的程度排在第一位。

修行者说言语第二重要的就是要满足：对众生说善法、正法、解脱法，不说恶法、邪法、束缚法。

修行者说言语第三重要的就是要满足：说众生喜欢，令他们开心、快乐、高兴的言语，不说众生不喜欢，令他们悲伤、厌恶、愤怒的言语。

修行者说言语第四重要的就是要满足：对众生说真实的言语，不说虚假的言语。

这时，佛陀说偈言：

「修行者善语，

  第一语导善，

  勿语粗暴恶。

  第二语如法， 

  勿语不如法。

  第三语欢喜，

  勿以语厌恶。

  第四语真实， 

  勿以语虚伪。」

佛陀说完偈语后，婆耆沙尊者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将自己的法衣整理后放在了肩膀上，之后就恭敬的顶礼佛陀，他对佛陀说：“世尊，您的教导让我获得了一些修行的心得。”

佛陀说：“婆耆沙，那你就将你获得的修行心得说出来，让众比丘获益吧。”

婆耆沙尊者说：“修行者应该说这样的言语，说那些既不会让自己生起烦恼和痛苦的言语，也不会让其他众生生起烦恼和痛苦的言语，说那些既不会伤害自己，又不会让其他众生受到伤害的言语，这就是善语的特征之一。

应该说众生喜欢听，能够接受的言语，这些言语是顺耳的，让他们开心、欢喜，受到他们欢迎的言语，这也是善语的特征之一。

不说他人、众生犯下的错误，做过的恶事，不由此指责、谴责这些曾经犯过错的众生，不揭露他们曾经做过的恶事、错事。说他人、众生做过的善事，赞美他们的善行、善言、善念。能够这样去说话，就是在说善语。

说真实的言语，说能够引导众生从生死轮回中彻底解脱出来的言语，这些言语就是阿罗汉、如来、圣者们所说的善法、正法、解脱法（阿罗汉解释，见第七百九十二章），说这些引导众生开启智慧，灭尽烦恼和痛苦，能够让他们从生死轮回中彻底解脱出来的言语（生死轮回解释，见第五百七十八章），这些就是真实的言语，将这些真实的言语建立在众生的心中，将善法、正法、解脱法牢固坚实的修建在众生的心中，让他们做善行、说善言、生善念，或者让他们的内心长久的保持平静、宁静、寂静的状态。

阿罗汉、如来、圣者们所说的法能够让众生的内心安稳、平静、宁静，众生的内心如果能够长久保持安稳、平静、宁静的状态，就能最终让他们到达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没有执着，没有挂念，没有念想的涅槃彼岸。

阿罗汉、如来、圣者们所说的法能够灭尽众生内心中的一切烦恼和痛苦，引导他们从世间彻底的解脱，确实是世间最殊胜、无上、最好，给众生带来吉祥、平安、幸福、清净、解脱的善语。”

这时，婆耆沙尊者说偈言：

「众生语其语，

  勿令自己苦，

  亦无害他语，

  此为语善语。

  善语导欢喜，

  其语以快耳。

  不语众生恶，

  盛赞众生善。

  真实不死语，

  此乃从圣者。

  善语真义法，

  正法立心间，

  导善导寂静，

  众生住善静。

  圣者所说语，

  导达涅槃岸，

  以至尽苦边，

  此实无上语。」

婆耆沙尊者说法后，佛陀对婆耆沙尊者和听法的比丘们说：“婆耆沙，你已经明白了如来今天所说的法义。比丘们，婆耆沙刚才所说的法语，就是如来今天教导你们的核心法义，你们应该按着婆耆沙刚才所说的法义去修行。如来印证他刚才所说的法与如来今天所说的法，法义相同！”

佛陀说法后，婆耆沙尊者和其他听法的比丘们都再次的顶礼佛陀，随喜赞叹佛陀说法的无量功德，众比丘都按着佛陀和婆耆沙尊者所说的法去修行。

巴利语原版经文

SN.8.5. Subhāsitasuttaṃ

　　 213. Sāvatthinidānaṃ. Tatra kho bhagavā bhikkhū āmantesi– “bhikkhavo”ti. “Bhadante”ti te bhikkhū bhagavato paccassosuṃ. Bhagavā etadavoca–

　　 “Catūhi, bhikkhave, aṅgehi samannāgatā vācā subhāsitā hoti, no dubbhāsitā; anavajjā ca ananuvajjā ca viññūnaṃ. Katamehi catūhi? Idha, bhikkhave, bhikkhu subhāsitaṃyeva bhāsati no dubbhāsitaṃ, dhammaṃyeva bhāsati no adhammaṃ, piyaṃyeva bhāsati no appiyaṃ, saccaṃyeva bhāsati no alikaṃ. Imehi kho, bhikkhave, catūhi aṅgehi samannāgatā vācā subhāsitā hoti, no dubbhāsitā, anavajjā ca ananuvajjā ca viññūnan”ti. Idamavoca bhagavā, idaṃ vatvāna sugato athāparaṃ etadavoca satthā–

　　 “Subhāsitaṃ uttamamāhu santo,

　　 Dhammaṃ bhaṇe nādhammaṃ taṃ dutiyaṃ.

　　 Piyaṃ bhaṇe nāppiyaṃ taṃ tatiyaṃ,

　　 Saccaṃ bhaṇe nālikaṃ taṃ catutthan”ti.

　　 Atha kho āyasmā vaṅgīso uṭṭhāyāsanā ekaṃsaṃ uttarāsaṅgaṃ karitvā yena bhagavā tenañjaliṃ paṇāmetvā bhagavantaṃ etadavoca– “paṭibhāti maṃ bhagavā, paṭibhāti maṃ sugatā”ti. “Paṭibhātu taṃ vaṅgīsā”ti bhagavā avoca. Atha kho āyasmā vaṅgīso bhagavantaṃ sammukhā sāruppāhi gāthāhi abhitthavi–

　　 “Tameva vācaṃ bhāseyya, yāyattānaṃ na tāpaye;

　　 Pare ca na vihiṃseyya, sā ve vācā subhāsitā.

　　 “Piyavācaṃva bhāseyya, yā vācā paṭinanditā;

　　 Yaṃ anādāya pāpāni, paresaṃ bhāsate piyaṃ.

　　 “Saccaṃ ve amatā vācā, esa dhammo sanantano.

　　 Sacce atthe ca dhamme ca, āhu santo patiṭṭhitā.

　　 “Yaṃ buddho bhāsate vācaṃ, khemaṃ nibbānapattiyā;

　　 Dukkhassantakiriyāya, sā ve vācānamuttamā”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