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品第二

这时,世尊从安详的禅定中起身。他对舍利弗说:"诸佛的智慧非常深奥难测。他们的智慧之门难以理解,难以进入。所有的声闻和辟支佛都无法知晓。为什么呢?因为佛曾亲自接近过百千万亿无数的诸佛,彻底实践了诸佛无量的修行方法,勇猛精进,名声广为人知。他们成就了极其深奥前所未有的法,随顺众生的根性所说的道理深奥难懂。舍利弗,我自从成佛以来,用各种因缘,各种比喻,广泛宣讲教义,用无数方便引导众生,使他们远离执著。为什么这样做呢?因为如来的方便、知见、波罗蜜都已具足。舍利弗,如来的知见广大深远,无量无碍,有大威力,无所畏惧。他的禅定、解脫、三昧深入无边际,成就了一切前所未有的法。舍利弗,如来能够用各种方式分别巧妙地说法,言辞柔和,令众生心生欢喜。舍利弗,简单来说,无量无边前所未有的法,佛都已经成就了。停止吧,舍利弗,不用再说了。为什么呢?佛所成就的第一希有难解之法,只有佛与佛之间才能彻底了知诸法实相。所谓诸法实相,就是诸法的相貌、性质、本体、能力、作用、因、缘、果报,以及它们从本质到究竟的一切。"

这时,世尊想要重复强调这个意思,就说了一首偈颂:

"世间最尊贵的英雄,    

诸天以及世人,

一切众生,

都无法了知佛。

佛的力量无所畏惧,

解脱和各种禅定,

以及佛的其他种种法,

没有人能够测量。

本来就跟随无数佛,

完全实践了各种修行,

深奥微妙的法,

难以看见难以理解。

在无量亿劫中,

实践了这些修行之后,

在菩提道场得到了成果,

我已经全都知道看见了。

像这样的大果报,

各种性质相貌的意义,

我和十方诸佛,

才能知道这件事。

这个法不能显示,

言语相都寂灭了,

其他种类的众生,

没有能够理解的。

除了诸菩萨众,

信心坚固的人。

诸佛的弟子众,

曾经供养过诸佛,

一切烦恼已尽,

住在最后一个身体里。

像这样的人,

他们的力量所不能胜任。

假使遍满世间,

都像舍利弗一样,

穷尽思维共同度量,

也不能测度佛的智慧。

即使遍满十方,

都像舍利弗,

和其他的弟子,

也遍满十方国土,

穷尽思维共同度量,

也仍然不能知道。

辟支佛利智,

无漏最后身,

也遍满十方世界,

他们的数量如竹林一样多。

这些人同心协力,

于亿无量劫,

想要思量佛的真实智慧,

也不能知道一点点。

新发心的菩萨,

供养无数佛,

通达了各种义理,

又能善于说法。

像稻麻竹芦,

充满十方国土,

一心用妙智,

于恒河沙劫,

全都共同思量,

不能知道佛的智慧。

不退转的诸菩萨,

他们的数量如恒河沙,

一心共同寻求,

也不能知道。

又告诉舍利弗,

无漏不可思议,

极深微妙的法,

我现在已经全部得到。

只有我知道这个相貌,

十方诸佛也是这样。

舍利弗你要知道,

诸佛的言语没有差异,

对于佛所说的法,

应当生起大信心。

世尊的法经过长久,

最后一定要说真实。

告诉所有声闻众,

和求缘觉乘的人,

我使他们脱离苦的束缚,

得到涅槃的人,

佛用方便的力量,

示现三乘教法。

众生处处执著,

引导他们使得出离。"

这时,大众中有一些声闻阿罗汉,如阿若憍陈如等一千二百人,还有一些发心修习声闻、辟支佛道的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他们各自想:"现在世尊为什么要殷勤称赞方便,并且说'佛所得到的法很深奥难懂,佛所说的话意思难以理解,所有声闻辟支佛都无法理解'。佛说了一种解脱的意义,我们也得到了这种法达到了涅槃,可是现在我们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舍利弗知道四众心中有疑惑,自己也没有完全明白,就对佛说:"世尊,是什么原因,什么缘由,您要殷勤称赞诸佛第一方便、甚深微妙难解之法?我从过去到现在,从未听佛这样说过。现在四众都有疑惑,请世尊阐明这件事。世尊为什么要殷勤称赞甚深微妙难解之法?"这时,舍利弗想要重复这个意思,就说了一首偈颂:

"智慧如太阳的大圣尊,

经过很长时间才说这个法,

自己说得到这样的

力量、无所畏惧、禅定,

禅定、解脱等

不可思议的法。

在菩提道场所得到的法,

没有人能够发问。

我的意图难以测度,

也没有人能够问。

无人问而自己说,

称赞所行的道。

智慧非常微妙,

是诸佛所得到的。

无漏的诸阿罗汉,

和追求涅槃的人,

现在都陷入疑惑的网中,

佛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那些追求缘觉的人,

比丘和比丘尼,

诸天、龙、鬼神,

以及乾闼婆等,

互相看着心存疑虑,

仰望两足尊。

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请佛为我们解说。

在所有声闻众中,

佛说我是第一,

我现在对于智慧,

疑惑不能了解。

这是究竟的法吗?

还是所行的道路?

佛口所生的子,

合掌瞻仰等待,

愿发出微妙的声音,

为我们如实地说。

诸天、龙、神等,

他们的数量如恒河沙,

寻求佛道的诸菩萨,

大数有八万,

又有万亿国土的

转轮圣王来到这里,

合掌以恭敬的心,

想要听完整的道法。"

这时,佛告诉舍利弗:"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如果说这件事,一切世间的诸天和人都会惊疑不解。"舍利弗再次对佛说:"世尊,请您说吧,请您说吧。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法会上有无数百千万亿阿僧祇的众生,曾经见过诸佛,根器敏锐,智慧明了。听到佛所说的就能恭敬信受。"这时,舍利弗想要重复这个意思,就说了一首偈颂:

"无上的法王,

请说吧,不要顾虑。

这个法会上无量的众生,

有能够恭敬信受的。"

佛再次制止舍利弗:"如果说这件事,一切世间的天人、阿修罗都会惊疑不解。增上慢的比丘将会堕入大坑。"这时,世尊又说了一首偈颂:

"住口住口不要说,

我的法妙难思议,

那些增上慢的人,

听了一定不会信受。"

这时,舍利弗再次对佛说:"世尊,请您说吧,请您说吧。现在这个法会中,像我这样的人有百千万亿,世世已经从佛那里受到教化。像这样的人一定能恭敬信受,长夜安稳,获得很多利益。"这时,舍利弗想要重复这个意思,就说了一首偈颂:

"无上的两足尊,

请说第一的法。

我是佛的长子,

请您为我分别解说。

这个法会上无量的众生,

能够恭敬信受这个法。

佛已经在世世中,

教化像这样的人。

都一心合掌,

想要听受佛的话语。

我们一千二百人,

和其他求佛道的人,

愿为这些众生,

请您为我们分别解说。

这些人听到这个法,

就会生起大欢喜。"

这时,世尊告诉舍利弗:"你已经恳切地请求三次了,怎么能不说呢。你现在仔细听,好好思考记住,我要为你分别解说。"说这话的时候,会中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五千人,立即从座位上起身,向佛行礼后退场。为什么呢?因为这些人罪根深重,而且增上慢,自以为已经得到还没有得到的,自以为已经证得还没有证得的。有这样的过失,所以不留在会场。世尊默然不加阻止。

这时,佛告诉舍利弗:"我现在这个众会已经没有枝叶了,只剩下真实的核心。舍利弗,像这样增上慢的人,退出去也好。你现在好好听,我要为你解说。"舍利弗说:"是的,世尊,我很乐意听。"佛告诉舍利弗:"像这样妙的法,诸佛如来隔很长时间才说一次,就像优昙钵花很长时间才开一次。舍利弗,你们应当相信佛所说的话不虚妄。舍利弗,诸佛随顺众生的根机说法,意思难以理解。为什么呢?我用无数方便、各种因缘、比喻、言辞来演说诸法。这个法不是思维分别所能理解的,只有诸佛才能知道。为什么呢?诸佛世尊,只为一个重大的事因缘而出现于世。舍利弗,什么叫做诸佛世尊只为一个重大的事因缘而出现于世呢?诸佛世尊为了让众生开显佛的知见而出现于世,为了让众生悟入佛的知见而出现于世。舍利弗,这就是诸佛以一个重大的事因缘而出现于世。"

佛告诉舍利弗:"诸佛如来,只教化菩萨,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件事,只是用佛的知见来启示悟入众生。舍利弗,如来只用一佛乘为众生说法,没有其他的乘,不是二乘也不是三乘。舍利弗,一切十方诸佛的法也是这样。舍利弗,过去的诸佛用无量无数的方便、各种因缘、比喻、言辞,为众生演说诸法。这些法都是为了一佛乘。这些众生从诸佛那里听法,最终都得到一切种智。舍利弗,未来将要出现于世的诸佛,也会用无量无数的方便、各种因缘、比喻、言辭,为众生演说诸法。这些法都是为了一佛乘。这些众生从佛那里听法,最终都会得到一切种智。舍利弗,现在十方无量百千万亿佛土中的诸佛世尊,给众生带来很多利益安乐。这些佛也用无量无数的方便、各种因缘、比喻、言辭,为众生演说诸法。这些法都是为了一佛乘。这些众生从佛那里听法,最终都会得到一切种智。舍利弗,这些佛只教化菩萨,想要用佛的知见启示众生,想要用佛的知见使众生觉悟,想要让众生进入佛的知见。舍利弗,我现在也是这样,知道众生有各种欲望,内心深处所执著的。随顺他们的本性,用各种因缘、比喻、言辞、方便的力量为他们说法，舍利弗,这些都是为了得到一佛乘、一切种智。舍利弗,十方世界中连二乘都没有,更何况有三乘呢?舍利弗,诸佛出现在五浊恶世,所谓劫浊、烦恼浊、众生浊、见浊、命浊。就像这样,舍利弗,在劫浊混乱的时候,众生污浊重,贪婪嫉妒,成就各种不善的根性,所以诸佛用方便的力量,在一佛乘中分别说三乘。舍利弗,如果我的弟子自称是阿罗汉、辟支佛,却不听不知诸佛如来只教化菩萨的事,这不是佛的弟子,不是阿罗汉,不是辟支佛。再者舍利弗,这些比丘、比丘尼自以为已经得到阿罗汉果,这是最后身已经究竟涅槃了,就不再追求无上正等正觉。你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增上慢的人。为什么呢?如果有比丘真的得到了阿罗汉果,除非是佛灭度后现前没有佛,否则不可能不信这个法。为什么呢?佛灭度后,像这样的经典,能够受持、读诵、理解其意义的人是很难得的。如果遇到其他佛,在这个法中就能得到决定的了悟。舍利弗,你们应当一心相信理解接受佛的话。诸佛如来说的话没有虚妄,没有别的乘,只有一佛乘。"这时,世尊想要重复这个意思,就说了一首偈颂:

比丘和比丘尼中,有些人怀有傲慢之心,

优婆塞有我慢,优婆夷不信佛法。

这四种人中,共有五千人,

看不到自己的过错,在戒律上有缺漏,

掩护自己的缺点,这些小智慧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们是众人中的糟粕,因佛的威德而离去。

这些人福德甚少,无法接受这种法,

现在的听众中没有枝叶,只剩下真实可靠的人。

舍利弗,你要好好听,诸佛所获得的法,

用无量的方便力,为众生讲说。

众生心里所想的,他们所行的各种道路,

各种不同的欲望本性,前世的善恶业,

佛都已经知道了,用各种比喻和因缘,

用言辭方便的力量,让所有人都欢喜。

或者讲说修多罗,伽陀和本事,

本生未曾有,也讲说因缘,

比喻以及祇夜,优波提舍经。

根性愚钝喜欢小乘法的人,贪恋生死,

对于无量诸佛,不修行深奥玄妙的道法,

被众多痛苦所困扰,为他们讲说涅槃。

我设置这种方便,让他们进入佛的智慧,

从未说过你们将来会成佛,

之所以没说,是因为说的时候还未到。

现在正是时候,决定要讲说大乘法。

我这九部法,是随顺众生而说的,

以进入大乘为根本,所以讲说这部经。

有些佛子心地清净,性情柔和又聪明,

在无量诸佛处,修行深奥玄妙的道法,

为这些佛子,讲说这部大乘经。

我预言这样的人,将来必定会成佛,

因为他们深心念佛,持守清净的戒律。

这些人听说自己将来会成佛,全身充满大喜悦,

佛知道他们的心行,所以为他们讲说大乘法。

声闻和菩萨,听我所说的法,

哪怕只有一偈,都必定会成佛,毫无疑问。

十方佛国中,只有一乘法,

没有二乘,也没有三乘,除非佛用方便说法。

只是用假名字,引导众生,

为了讲说佛的智慧,诸佛才出现于世间。

只有这一件事是真实的,其他两种都不是真的,

终究不会用小乘法,来度化众生。

佛自己安住在大乘中,如同他所获得的法,

用定力和慧力来庄严自身,以此来度化众生。

自己证得无上的道法,平等的大乘法,

如果用小乘法来教化,哪怕只是一个人,

我就会堕入吝啬贪婪中,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有人信奉佛法,如来不会欺骗他,

也没有贪婪嫉妒的心,断除了一切法中的恶。

所以佛在十方世界,独自无所畏惧。

我用相好庄严身体,光明照耀世间,

无量众生所尊敬,为他们讲说实相的法印。

舍利弗你要知道,我本来立下誓愿,

想让一切众生,都和我一样没有差别。

如同我过去所发的愿,现在已经满足了,

教化一切众生,都让他们进入佛道。

如果我遇到众生,全都教导他们佛道,

无智慧的人会混乱,迷惑不接受教导。

我知道这些众生,从未修过善根,

坚持执着于五欲,因愚痴贪爱而生烦恼。

因为各种欲望的缘故,堕落到三恶道中,

在六道中轮回,遭受各种痛苦折磨。

受胎时的微小形态,世世代代不断长大,

福德浅薄的人,被众多痛苦所逼迫。

进入邪见的稠密丛林中,执着于有或无等见解,

依靠这些见解,具足六十二种邪见。

深深执着于虚妄的法,坚持不肯舍弃,

我慢自以为了不起,内心阿谀奉承不真实。

在千万亿劫中,听不到佛的名字,

也听不到正法,这样的人很难度化。

因此,舍利弗,我为他们设置方便,

讲说各种能够灭尽痛苦的道法,给他们指出涅槃。

虽然我讲说涅槃,这也不是真正的灭度,

所有的法从本质上来说,一直都是寂灭的样子。

佛子修行佛道后,来世就能成佛。

我有方便的力量,开示三乘法,

一切诸世尊,都说一乘道。

现在这些大众,都应该消除疑惑,

诸佛的话没有不同,只有一乘没有二乘。

过去无数劫中,无量已经灭度的佛,

百千万亿种,数量无法计算。

这些世尊们,用各种因缘比喻,

无数方便的力量,演说各种法相。

这些世尊们,都说一乘法,

教化无量众生,让他们进入佛道。

又有诸大圣主,知道一切世间,

天人群生类,内心深处的愿望,

更用不同的方便,帮助显示第一义谛。

如果有众生,遇到过去的诸佛,

如果听法布施,或者持戒忍辱,

精进禅定智慧等,修各种福德智慧,

这样的人,都已经成佛了。

诸佛灭度后,如果有人心地善良柔和,

这样的众生,都已经成佛了。

诸佛灭度后,供养舍利的人,

建造万亿种宝塔,用金银和玻璃,

砗磲与玛瑙,玫瑰琉璃珠,

清净广泛地庄严装饰这些宝塔。

或者有人建造石庙,用檀香和沉香木,

牛头旃檀等其他木材,砖瓦泥土等。

如果在旷野中,堆积泥土成佛庙,

乃至小孩子玩耍时,堆沙子作佛塔,

这样的人,都已经成佛了。

如果有人为了佛,建立各种形象,

刻画成众多相好,都已经成佛了。

或者用七宝制成,铜铁合金、赤铜白铜,

白蜡及铅锡,铁木以及泥土,

或者用胶漆布,庄严装饾作佛像,

这样的人,都已经成佛了。

彩绘佛像,具足百福庄严相好,

自己做或叫别人做,都已经成佛了。

乃至小孩子玩耍,用草木及笔,

或者用指甲,画作佛像,

这样的人,渐渐积累功德,

具足大悲心,都已经成佛了。

只教化诸菩萨,度脱无量众生。

如果有人在塔庙中,对宝像及画像,

用花香幡盖,恭敬心供养,

如果让人演奏音乐,击鼓吹角贝,

箫笛琴箜篌,琵琶铙铜钹,

用这些美妙的音乐,全都来供养,

或者以欢喜心,歌颂赞叹佛的功德,

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声音,都已经成佛了。

如果有人心不在焉,哪怕只用一朵花,

供养画像,渐渐会见到无数佛。

或有人礼拜,或者只是合掌,

哪怕只举起一只手,或者稍微低头,

用这些方式供养佛像,渐渐见到无量佛。

自己成就无上道,广泛度化无数众生,

进入无余涅槃,如同柴尽火灭。

如果有人心不在焉,进入塔庙中,

只称一声"南无佛",都已经成佛了。

对于过去的诸佛,在世或已灭度,

如果有人听闻这种法,都已经成佛了。

未来的诸世尊,数量无法计算,

这些如来也用方便说法。

一切诸如来,用无量方便,

度脱诸众生,进入佛的无漏智慧。

如果有人听闻佛法,没有一个不成佛的。

诸佛本来的誓愿是:我所修行的佛道,

普遍想让众生,也同样得到这种道法。

未来世的诸佛,虽然说百千亿,

无数各种法门,其实都是为了一乘。

诸佛两足尊,知道法常常是无自性的,

佛种从因缘而生,所以说一乘。

这个法安住在法位,世间相常住,

在菩提道场证知后,导师用方便说法。

天人所供养的,现在十方诸佛,

数量如恒河沙那么多,出现在世间,

为了安稳众生,也说如是法。

知道第一寂灭,用方便力的缘故,

虽然示现各种道法,其实都是为了佛乘。

知道众生的各种行为,内心深处的想法,

过去所修习的业,欲望本性和精进力,

以及诸根利钝,用各种因缘,

比喻和言辞,随机应变地方便说法。

现在我也是这样,为了安稳众生,

用各种法门,宣示佛道。

我用智慧力,知道众生的本性和欲望,

方便说各种法,让所有人都欢喜。

舍利弗你要知道,我用佛眼观察,

看到六道众生,贫穷没有福德智慧,

进入生死险恶的道路,相续不断地受苦,

深深执着于五欲,如同牦牛爱惜尾巴,

被贪爱蒙蔽自己,盲目什么都看不见,

不寻求大势力的佛,以及能断苦的法,

深入各种邪见,想用痛苦来舍弃痛苦。

为了这些众生,而生起大悲心。

我刚开始坐在菩提道场,观察菩提树也经行,

在二十一天中,思考这样的事情。

我所获得的智慧,微妙最为第一,

众生的根性愚钝,执着快乐被愚痴蒙蔽,

像这样的众生,怎么才能度化呢?

这时候诸梵天王,以及诸天帝释,

护世四天王,和大自在天,

还有其他众多天神,眷属百千万,

恭敬合掌礼拜,请我转法轮。

我就自己思考,如果只赞叹佛乘,

众生陷在痛苦中,不能相信这种法,

破坏法不相信的缘故,会堕入三恶道。

我宁可不说法,快些入于涅槃。

想起过去诸佛,所行的方便力,

我现在所得的道,也应该说三乘。

当我这样思考时,十方诸佛都显现,

用梵音安慰我说:善哉释迦牟尼,

第一的导师,得到这无上法,

随顺一切诸佛,而用方便力。

我们也都得到,最妙第一的法,

为诸众生,分别说三乘。

智慧少的人喜欢小乘法,不相信自己能成佛,

所以用方便,分别说各种果位。

虽然说三乘,但是为了教导菩萨。

舍利弗你要知道,我听到圣师子,

深净微妙的声音,欢喜称南无佛。

又这样想:我出生在浊恶的世间,

如同诸佛所说的,我也要随顺修行。

思考这件事后,就往波罗奈城去。

诸法寂灭的相状,不能用言语表达,

用方便力的缘故,为五比丘说法。

这就叫做转法轮,就有了涅槃的说法,

以及阿罗汉,法和僧的差别名称。

从久远劫以来,赞叹指示涅槃法,

生死之苦永远断尽,我常常这样说。

舍利弗你要知道,我看见佛子们,

志向求取佛道的人,无量千万亿,

都以恭敬心,来到佛的处所。

曾经从诸佛那里听闻,方便所说的法。

我就这样想:如来之所以出世,

是为了说明佛的智慧,现在正是时候。

舍利弗你要知道,根性愚钝智慧浅薄的人,

执着于表相和骄傲自满的人,不能相信这种法。

现在我欢喜无畏,在诸菩萨中,

正直地舍弃方便,只说无上道。

菩萨听了这种法,疑惑的网罗都已经除去。

一千二百罗汉,也都将要成佛。

如同三世诸佛,说法的仪式,

我现在也是这样,说无分别法。

诸佛出现于世,相隔久远难以遇到,

即使出现于世,说这种法更是困难。

无量无数劫中,听到这种法也很难。

能够听闻这种法的人,也是非常稀有的。

就像优昙花,人人都喜爱,

天人所稀有,时时才开放一次。

听法欢喜赞叹,乃至说一句话,

就等于已经供养了,一切三世诸佛。

这样的人非常稀有,比优昙花还要稀有。

你们不要有疑惑,我是诸法之王,

普遍告诉大众,只用一乘道,

教化诸菩萨,没有声闻弟子。

你们舍利弗,声闻和菩萨,

应当知道这种妙法,是诸佛的秘要。

因为五浊恶世,众生只喜欢执着各种欲望,

像这样的众生,永远不会寻求佛道。

将来世的恶人,听佛说一乘,

迷惑不相信接受,破坏佛法堕入恶道。

有惭愧心清净,志向求取佛道的人,

应当为这样的人,广泛赞叹一乘道。

舍利弗你要知道,诸佛的法就是这样,

用千万亿种方便,随宜而说法。

那些没有学习过的人,不能了解这个道理。

你们既然已经知道,诸佛世间的导师,

随宜方便的事情,不要再有疑惑。

心生大欢喜,自知将来必定会成佛。